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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修炼方式与科学有着诸多的联系

   
        道士修炼方式与科学有着诸多的联系,丰富了道士生活的内容。他们在修炼过程中偶然所取得的一些科学成就,不管是出于有意或无意,终归是他们的生活收获。所以,在我们了解和认识古代道士生活的同时,且不可疏忽了道士生活中的科学发现与创造这一点。
        道士的外丹修炼贯穿了整个道教史,即使在唐末趋衰之后,习炼外丹者仍不绝如缕,时至清代后期,还有金火大成之类的外丹著作出世。虽然这种外丹修炼长生成仙的追求是虚妄的,失败的,不仅损害过许多道士的生命,也损害过许多帝王将相、文人学士乃至一般民众的生命,但是从科学发展史的角度看,道士们生活中的这种努力并非全然是徒劳无益的,在道教外丹术一千余年的历史发展中,无论是服丹成仙和飞丹合药的根本信仰及基本理论,还是具体的实践操作,包括方法、器具设备、原料药物及炼丹产物、对丹药中毒的认识等等,都广泛涉及中国古代自然哲学和科学技术思想,涉及矿物学、冶金学、化学、医学不口药物学等诸多学科领域。”这种情形追求宗教信仰却踏入科学之门,倒确如一句俗话所说的那样: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比如作为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的火药,它的发明即与道土炼丹术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火药最主要的成分是作为氧化剂的硝石。道土们炼丹配药时,常将硝石与三黄(硫黄、雄黄、雌黄)及其它一些原料合在一起烧炼,结果引起了剧烈燃烧或爆炸。炼丹道士在,晾魂甫定时必然会注意并思考这种现象,<周易参同契)对这种现象便作了记述,并提醒炼丹者予以注意,否则配方及操作不当,就会出现“飞龟舞蛇,愈见乖张’’的剧烈反应,严重者可危及炼丹道土的生命。中唐的<真元妙道要略)也记载广硝石,宜佐诸药,多则败药。生者不司合三黄等烧,立见祸事。”这种现象发生多了,便会形成相应的概念,所谓“火药’’之称,便是唐代炼丹道土对这种会发火爆炸的药物的称呼,尽管他们是在“药”的系列里为火药安置了一席之位,还没有认识到火药的其它价值,但早如果没有炼丹道士的实验,火药的发明也许要推迟许久。 炼丹道士的丹房本是羽化飞升、炼丹成仙的所在,但实际上却成了原始的“化学实验室”。在他们于震悚中记下“火药”名字的时候,他们实际上也积累了许多化学知识及实验技术。其中有关于铅、汞、矾、砷、金、银、硫等化学物质的知识,对许多矿物的认识,古代炼丹道土实际也走在了前列。特别是对这些金属、矿物的化学反应过程的了解与把握,勤谨而又虔诚的道士也积累了不少知识,并实际炼成了被视之为“合金”的物质,如“雄黄金”、“雌黄金”、“曾青金”、“硫黄金”、“白锡金”、“朱砂金”等等。难怪著名的英国学者李约瑟在其名著《中国科学技术史》中会将中国古代炼丹术视为近代化学实验的先驱。
            既然道士们生活中的种种修炼方式目的在于养生益寿,那么这些修炼手段便自然与医学科技有不解之缘,因此对中国古代医学甚至世界医学的发展也作出了重大的贡献。古代社会巫医不分,巫师又兼医师的角色,他们除以种种巫术为人消灾除病外,同时也以药物为人治病,比如<山海经·海内西经)中即有巫彭、巫咸等巫师“皆操不死之药”的说法。到了秦汉时期,在众多神仙方土中更不乏掌握一定医药知识之人,我国现存最早的药物学著作(神农本草经),据说很可能即为秦汉以来的神仙方土整理汇编而成。道士们在这方面的成就比之于古代巫师和神仙方土,堪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们通过自己的修炼实践或直接的行医实践,在病理学、药理学方面做出了诸多贡献,其中医术高明者也不在少数。如葛洪既为一代高道,又是著名的道教医药学家,由其撰写的<金匮药方)、(肘后备急方)等医药著作,在疾病防治、药物性能鉴别、养生保健等方面,可称得上是中医史上的经典之作,而对于某些疾病和传染病如天花、结核病、恙虫病、急性黄疸肝炎的记录和认识,以及对免疫方法的认识和以免疫法治病等,则在中外医学史上均有先9区首创之功。此外,在《抱朴子内篇·仙药》中,葛洪对于药用菌科生物和植物的药性功能及用法的记叙,亦贡献甚巨。南朝高道陶弘景对中医的贡献则突出地体现在药物学方面。他一生撰写了大量医学著作,其中的《本草集注》在系统整理、全面总结前人药学经验,以及创立新的药物分类法等方面,功盖后世。唐代的《开宝本草》、宋代的《证类本草》、明代的《本草纲目》,在药物分类法方面均受其影响。至于被奉为“药王”的唐代名道孙思邈,更是一位医术精湛、医德高尚的“神医”,他修道炼丹,又兼行医看病,在中医方剂学、本草学、各科疾病防治以及整理<伤寒论)等方面均成就斐然,至于《千金要方》、《千金翼方》二书,堪称中医史上的宏构巨著。孙思邈的医学成就,是道门的一大骄傲。除上述三人外,道土中精于医术者还大有人在。总之,从道教的性质以及道土修炼的目的两方面来看,道土们的修炼方式除了其终极目的之外,亦有与医学科学相通的一面,这是有其内在的必然性的。尽管在道士修炼方式基础上形成的道教医学因受神仙观念等的影响而掺杂有许多非科学的糟粕,但其在中医史乃至世界医学史上的地位均值得大书特书。
         道士的内丹修炼,则具有气功养生学方面的价值。英国学者密尔顿曾通过深入研究,认为宇宙、地球、人体在化学组成方面确实具有相关性和同一性,天人感应及内丹术也均有化学方面的依据。他明确指出,道士们把人体看成小炼丹炉不失其从某一角度看问题的合理性。随着现代生命科学、中医学、仿生学、养生学及气功学的发展,人们对内丹修炼(主要是气功)的内在合理性必然会有更加充分的认识。气功与内丹术的关系非常密切,其内在的传承关系与相通之处早为人们所公认。道士炼内丹讲究运用先天真气、元气,导引吐纳,使人体内的精、气、神凝合为丹(实为“功”),这种路数在气功中体现得十分鲜明。一般情况下,气功都要求练功者调节内气,寂然入静,在调身、调息、调心的努力下,排除杂念,达到浑然忘我的境界。在呼吸吐纳、反复修炼的过程中,即可调和阴阳,翕聚精气,存神内视,气沉丹田,经络畅通,神完气足,由此便能激活生命潜能,“小可祛疾,大可延年”。现在学者研究认为,气功能够开发人的智力,优化人的情绪,增进人的身心健康,防治人的心身疾病等等,功能之大,不可轻视。也有人论证,气功治病,可以不假外药即可病除,其原理是微粒流产生的异体电波输入病者体内,刺激病人神经系统或病灶部位,改善内在血脉与经络的现状,即可达到治疗目的。这些说法,抑或有待验证,但是以内丹术为代表的道土修炼方法对现代气功的启示,却只会有增无减,则是无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