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人们把风水地理当作封建迷信,予以批判、抛弃。其实,中国风水地理是中国传统文化重要组成的一部分,是关于中国的地质、地文、水文、日照、风向、气候、气象、建筑、景观等研究综合环境的一门科学,也是中国人趋吉避凶、避祸纳福的一种价值取向。老百姓通俗地叫它为“风水地理”的,学者号之以“天人合一”,领导者誉之谓“可持续发展”,其实就是同一样的事情。这正如同,老百姓叫“吃饭”的,穷人喊“填肚子”,学者称“用膳”,领导说“应酬”,其实就是进食,不同角度的叫法而已。
风水地理,即是“风”、“水”、“地”的关系及其道理规律;天人合一,即是自然界的“天”、“地”、“风”、“水”等和人类和谐统一;可持续发展,即是男“丁”、女“口”共同出“手”把持好“土地”的“分寸”,进行有“买”和“卖”像“丝”一样不断的经济活动,既要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风”、“水”、“地”是人类生存的基础,也是人类发展的基础。把握中国“风”、“水”、“地”的关系及其道理规律,和实施中国“可持续发展”的战略国策是完全高度一致的。中国老百姓对最佳的具体的风水格局的标准要求是:“前有镜,后有靠,两手有个抱。”所谓“前有镜”,指的是住宅的前面要有如镜子平稳一样的流水;所谓“后有靠”,指的是住宅的后面要有坚固的靠山;所谓“两手有个抱”,指宅的旁边及连接前面要能适合藏风和流水的地势,只是阳宅为顺水,阴宅为逆水而已。
中国的“风”从哪里来?中国的地理位置是处于北半球的亚洲大陆的东部,风是由于地球表面大气层中空气冷暖温度的变化而形成的。北冰洋气温低、气压低,而赤道气温高、气压高,高压空气向低压空气流动就是夏天的风,而气温低的冷空气向气温高的热空气流动则是冬天的风。从时空上来看“中国风”:春天东方吹的风叫“和风”,夏天南方吹的风叫“熏风”,秋天西方吹的风叫“金风”,冬天北方吹的风叫“朔风”。夏天从赤道之北的南海上形成的南风,冬天从北冰洋之南的西伯利亚来的北风,则是中国最主要的两股季风。这两股季风决定着中国大地上“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生产生活规律。“风”其实也是“气”,空气是人须臾不可或缺的物质,也是植物、动物不可或缺的东西,流通的空气最适于人们的居住。“气”生于天地之始,是化育万物之母。而“风”的繁体字是由“凡”、“虫”两字构成:“凡”即是“帆”,外在形象地说明了“风”的力量和方向;“虫”是指昆虫,内在实质地阐明了“风”的媒介及其作用。从“天人合一”来看“风”:处在天父、地母中间位置的“风”,正是上帝媒合天地、化育万有的最伟大中介力量。“风”使植物的雌雄花粉互相传递,或靠“蜂”飞采蜜来传递;“风”又使动物的虫卵变成幼虫,所谓“牝牡相诱谓之风”;“风骚”则是指《诗经》里的“国风”,成语中“争风吃醋”的“风”却是指男女之间的情歌和情话。中国的“风”,繁殖了13亿多条“虫”,可见中国“风”的劲。
中国的“水”,除了新疆一条额尔齐斯河流经俄罗斯入北冰洋,西藏的雅鲁藏布江,流经印度、孟加拉国入印度洋,云南的怒江流经缅甸入印度洋之外,其它诸条江河大部分都流入太平洋。中国的“水”从哪里来?主要是从太平洋和印度洋来,也有少部分从北冰洋和大西洋来。渤海、黄海、东海、南海是中国的四大海,被称为中国的四大“海龙”。而黑龙江、黄河、长江、珠江是中国的四大河,被称为中国的四大“水龙”。其实,所谓“水龙”就是江河的流动及水流的趋势动向。没有水就没有生命,没有水就没有植物、动物,没有植物、动物就没有人类。中国的“水”,不但滋生了中国陆地上植物、动物,更是滋养了中国的人们。黑龙江及其上游支流便养育了中国的吉林、长春、齐齐哈尔、哈尔滨、佳木斯、双鸭山等城市,也滋润了俄罗斯的海兰泡、伯力、共青城等城市。黄河及其上游滋养了西宁、兰州、银川、包头、西安、太原、洛阳、郑州、开封、济南等城市。长江及其上游滋润着攀枝花、宜宾、成都、重庆、宜昌、荆州、武汉、长沙、南昌、黄石、九江、安庆、铜陵、芜湖、南京、上海等城市。珠江及其上游繁育着南宁、柳州、桂林、梧州、肇庆、韶关、清远、河源、惠州、佛山、广州、深圳、江门、珠海、香港、澳门等城市。这四大河是祖国的母亲河,她用乳汁养育着13亿多的子女成长。可见中国“水”的丰。
中国有句俗话叫做:风水轮流转。中国自然界的风水是这样轮动着流转的:太平洋和印度洋的海水,经过太阳照晒,上升为水汽形成的云层,季候风则把它送到大陆的上空,碰上冷空气便形成黑云,黑云凝重坠落而成雨水,流入溪川河江,最后统统又汇纳进大海。自然界“风水轮流转”的循环现象,人们在由青海进入西藏途中便可亲眼见到这样的景象:由印度洋上吹来的季候风,在喜马拉雅山之南,雨水就非常充沛,植被生长就非常茂盛;在喜马拉雅山之北、念青唐古拉山之南,季候风被山挡之后,雨量就略为减少,植被也不甚茂盛;而在念青唐古拉山之北、唐古拉山之南,季候风再遭山挡之后,雨量又更为减少,植被就难于茂盛起来;到了唐古拉山之北、昆仑山之南,季候风再次遭山挡之后,雨量就极其少了,植被就显得稀疏了;而昆仑山之北,季候风更是无法吹到,这里终年也就没降雨了,戈壁滩上也就再没有植被了,远远地能看到有骆驼刺,都会有欣喜之情。所以中国的黄河、长江的源头绝不会在昆仑山之北,而在昆仑山之南。李白的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应该准确地改正为“君可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定复回。”天上来也好,定复回也好,都全靠着“风云”。而中国社会的风水轮流转动的真正规律,自从有文字化育以来,记载着其几千年风云际会的途程,其风俗文化的流转是这样子的:中化—东化—西化—北化—南化。
中国的“地”,影响着中国的风和中国的水。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那特别突出的“地”就是高山。中国的三大高山山脉天山、昆仑山、喜马拉雅山,这三条山脉都凝聚在中亚的帕米尔高原上,被称之为“山祖”、“天柱”,又叫做“天龙”。其实,所谓“天龙”,就是“土龙”,也就是山脉的走向及趋势,又俗称为“龙脉”。由“天龙”接驳下有三条“土龙”蜿蜒伸展在大地上,明朝刘基把它分称为北龙、中龙、南龙。并有诗赞曰:“北龙结龙最为佳,万顷山峰入望赊。鸭绿黄河前后抱,金台千古帝王家。”“中龙尊贵孰堪论?水绕山环四海均。我祖祖陵钟厥秀,须知昭代万年春。”“南龙一干亦多奇,当代皇帝始帝之。惟有金陵称胜概,高祖下作上天梯。”北龙,是指昆仑山接下的阿尔金山、祁连山、贺兰山、阴山、燕山、大兴安岭、小兴安岭、长白山等。中龙,是指与昆仑山连接着的巴颜喀拉山、岷山、大巴山、巫山、秦岭、大别山等。南龙,是指与昆仑山交接而来的唐古拉山、宁静山、横断山、云贵高原的大娄山、南岭、武夷山等。所以,昆仑山被称之为“横空出世”的“万山之祖”。
水为之江,称之为水龙;山之为脉,称之为土龙。水龙主富,土龙主贵。用今天的话说,水龙主经济,土龙主政治。有趣的是,在英文“capital”一词都是同指“资本”和“首都”。水龙和土龙相汇之处,乃是建都城的风水宝地。因此“江山”便是建立京城的首要条件。水除了生产灌溉、生活用水外,还必须方便于交通航运;山既是都城的依靠,还是风雨的屏障,更是御敌的天然工事。最早记载建京城都要选择这两种条件的,是周朝的先祖公刘,《诗经·大雅》有诗为证:“逝彼百泉,瞻彼溥原。乃陟南冈,乃觏于京。”春秋时期齐国丞相管仲关于利用地理之势建设国都更有高见:“凡立国都,非于大山之下必于广川之上。高毋近旱,而水用足;下毋近水,而沟防省。因天材,就地利,故城郭不必中规矩,道路不必中准绳。”“故圣人之处国者,必于不倾之地,而择地形之肥饶者。乡山,左右经水若泽。内为落渠之写,因大川而注焉。乃以其天材、地之所生,利养其人,以养六畜。天下之人,皆为其德而惠其义。”中国历朝历代建立都城无不考虑“江”和“山”这两条“水龙”和“土龙”的风水格局。有学者统计过,五千年的中华民族文明史,就曾建有350多个首都。但给世人最深刻的印象的都城,不外乎是东京、西京、南京、北京。而在这东、西、南、北京之中,西京的风水要比东京的好,北京的风水要比南京的好。且看其具体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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