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遗物,流传下来的为数甚少,而且散佚于各地,从文献上看,明清两朝有扫记录,现转录如下,对于研究张三丰,不无小补。
姚福撰《清溪暇笔》云:“岐阳王最好学,其中景隆,亦喜儒者,故门下多奇士。……福闻其家,有张三丰扫留蓑笠,暇日过访而求观焉,其曾孙萼出以示福。其蓑垂须已秃,但余绳千结,披之及膝,笠已忘独篾胎耳。萼且曰:张以先祖爱客之故,勉留数旬,监别先祖曰:公家不出千日,当有横祸绝粒。予感公相待之厚,故留此二物。急难时,可披蓑顶笠绕圆,而呼我也。去二载大狱兴,遂全家幽于本应府,不给以粮粮垂绝,乃依所言呼之,俄顷前后圃中隙地内,皆生谷米,不逾月而熟。因食谷乃得不死,谷甫尽,而朝廷始议给米,其后呼之不生,异哉“!此与李德耀题张三丰像,文字记载微有出入,但绝粮之事则有之,并不玄虚,从方法同来看较为可信。此记载还有,万历三十八年(1610)周晖撰《金陵琐事》、王昕的《稗史汇编》、吕燕昭、姚鼎纂修《江宁府志》等。李景隆在永乐二年,确在绝食之事,得已不死,怪不得姚福说异哉!不管事物真伪如何,张三丰留下蓑、笠二物,则是事实,我们不能够否认实物的。
何宇度撰《益部谈资》,有夔州府城西开元寺。……国初张三丰与僧广海善,寓于寺者七日,监别赠诗云:深入浮屠断事情,奢摩他行恰相应。无花隐隐呈微瑞,风叶琅琅泳大乘。密室尽间云作盖,空亭夜静月为灯。魂销影散无何有!到此谁能见老僧。井留草履一双,沉香三片而去。后海以诗及二物,献之文皇”。
崇祯十四年(1641)周嘉胄撰《香乘》载有张三丰“仙留沉香”。恩成、刘德铨纂修《夔州府志》也记载此事。
武当山玉虚宫,有万历五年(1577)《重建仙楼碑记》云:“文皇帝特遣侍郎胡持书延请,仙隐而弗见,潆奉其笠、杖而还。”(自抄之碑)此碑完好无恙,乃是提督大岳太和山,内官监太监柳朝立。
朱国桢撰《皇明史概》有云:“文皇遣胡潆实是访张三丰。……三丰曾到武当,故有此行。今其铁笠犹藏山中,大如伞已略有破碎矣”。此书自序写于隆应四年(1570),说明当时铁笠还在,何时毁坏,不得而知。
宝鸡金台观,知县朱炳然刻石诗云:“宝鸡金台观乃张三丰修真处,三丰九节杖、混元衣在焉。寻真何处觅层城,观起金台接太清。鸠杖尚留九节在,霞衣犹见五铢轻。闻月野鹤亦自适,流水桃花空复情。歌罢怀仙一长啸,昔阳红照万山明。”(自抄之碑)此碑无年月记载,朱炳然任宝鸡县令,是在万历三十九年(1611),纂修《宝鸡县志》,碑也只有在这段时间所刻。另有一碑为范宗镇《谒仙师张三丰洞》题咏有“九节苍藤杖还在”之句。
王兆云辑《白醉琐言》记有“三丰异物,张三丰在甘州,留三物而去,其一蓑笠,其二为药葫芦,人有疾者,或取一草投其中,明旦煎汤,饮之疾立愈。其三为八仙过海图,中有寿字。……皆为中贵取去。”但不知此书撰何年?好在前有王世贞订阅,此物当时在张指挥家。
焦 (1541——1620)纂辑《献徵录?张三丰传》有”尝至甘州张指挥家,遗一中袖及葫芦。……所留杨氏小鼓,戛大镛不能混其声。”康熙四十一年(1702)纂修《岷州志》,乾隆元年(1736)《甘肃通志》亦有记载,文字微异内容完全一致。
《枣林杂俎》,有《张三丰食器》云:“尝居颖州迎样观,遗像一、食器一、容斗许,署贮肉不腐。混元衣一,久而如新,好事者,易其领辄败。冠一,质古有摩云态。”尹继善等纂修《江南通志》云:“迎祥观,……遗有混元衣,衣至今犹存。”《安徽通志》和《阜阳县志》也有记载。张三丰弟子张古山居住迎祥观,在永乐时,任武当山太和宫提点之职。
乾隆元年(1736)纂修《云南通志》,姚安府“张三丰,天目人,寓郡文宫年馀,后去之平越,以双鞋留挂壁间,长二尺,题曰:三丰鞋。”《姚安县志》亦有记载此事。
嘉庆间,纂修《四川通志》去:“铜梁巴岳山,有真人张三丰所遗扇、砚、竹杖各一,寺僧以为宝。”《铜濯县志》亦有记载。明尚书张佳允邑人。有《同顺庆僧游巴岳》诗云:“洞门好问双玉童,汝师可是张三丰。道窝仙去丹灶冷,竹杖生苔叹遗纵。”张三丰在巴岳山,居住数年之久,留下遗物,寺僧宝而藏之。
《大岳太和山纪略》,有杨素蕴诗云:“仙才无处觅三丰,破衲针须老母缝。巧妇鸳鸯空费手,何如飘笠乱云封。”杨素蕴是清初人,由此诗而知,当时张三丰衲衣党政军在,今不知流落到何方了。
黄朗生撰《崂山志》,仙释有云:“明永乐间,有张三丰者,自青州云门,来于崂山下居之,居民苏观礼焉。邑中初无耐冬花,三丰自海岛中携出一本,植现庭前,虽隆冬严雪,叶色愈翠,正月即花,蕃艳可爱。今近三百年,柯干大小如初,或分蘖株别植,未有能生者。”此志修于晚明黄宗昌,完成于清初黄朗生,前有顾炎武序。万历三十一年(1603)修的《来州府志》,乾隆元年的《山东通志》,二十八年的《即墨县志》皆记载此事。蒲松龄的《聊斋》,其中香玉和绛雪的故事,绛雪即耐冬花树也。
光绪间《铜梁县志》,有“五星杉在巴岳山巅,香炉峰侧,则五株罗列,如星聚奎垣,高约千丈,围八、九尺,古干离奇,烟云郁锁。相传为张三丰手植。”又有“云盖松在计都寺后,相传亦张三丰手植。”还有“紫云庵县南三十里,庵后,悬石岭崎欲坠,有大松一株,老干轮围,传为三丰手植”。
关天张三丰像,周晖撰《金陵锁事》有“世之画周颠仙,张三丰像者甚多。惟颠仙自画一像,在皇城五凤档上。三丰自画一像,在临淮候家”。此像还保存于今天,亡友黄学民赠送于我复制照片,并抄录了李德耀的题字,以及吴图南的按语,后在《武当》杂志创刊号披载。《明史》云:“景隆小字九江。……永乐二年,……夺景降爵。……弘治初录文忠后。……嘉靖十一年(1532),诏封性为临淮候,禄千石,逾年卒,无子,复以濂弟沂绍封,卒,子庭竹嗣,屡典军府,提督操江。”又《功臣世表》李庭竹“二十八年(1549)三月已丑,提督操江,屡领南京军府。”所以李德耀题字云:“迨先大人北徙,像沦入宗人家,不复得。乙卯(嘉靖三十四年1555),长兄统师来京出重资购之。已寸裂,得良工始完如旧观。未必非仙之灵默佑云。耀纪其始末,俾后之人,知像之出于仙之手绘。”说明周晖记载与李德耀题字完全吻合。张三丰自画像保存到现在,是一件珍贵的文物,实值得庆幸。
张三丰侗像,原在遇真宫供奉,现在武当山文管所,还有天顺年铜像碑。在贵州平越卫,倒马坡悬崖上的石刻张三丰像。康熙三十六年(1697)纂修《贵州通志》云:“最右异者,平越城西山,曰:倒马坡,半见隔山石壁如屏,悬崖千级,上有三丰遗影。首戴华阳冠,侧身杖策西行,俨然画图,极可观,旁刊‘神留宇宙’四字”。乾隆六年(1741),纂修《贵州通志》:“仙影岩在府城西五里,岩上有仙人张三丰遗影,明巡抚郭子章题“神留宇宙”四字,镌最高处”。程春翔题诗:“风雨长年在,须眉尚可亲。人间传异迹,石上想精神。草衬空中屐,苔衣化后身。崖头三尺影,阅尽道旁人”。明清两代题仙影崖的诗很多,不能尽录。
康熙四十一年(1702)纂修《岷州志》云:“三下井,在城西北角,仙人张三丰寓杨氏宅掘得一井,以木为底,至今尚存。向建祠于井北,画像其中,久经倾废。康熙四十一年,同知汪元 于杨之瑛家,得其真像,命画工临摹,仍建祠以奉之”。杨之瑛乃杨永吉之后代。
乾隆四十九年(1784)郑云、邵晋涵纂修《杭州府志》曰:“宝极观有张三丰遗像,嘉靖仁和县志。”云南昆明圆通寺,有张三丰石刻像,清初道士徐道广所绘。民国八年(1919)姚安赵鹤清为之刻石,以传永久。至于其他各地泥塑木雕,则不介绍。
《天水冰山录》一书,是记载严嵩被抄家时财产登记,内有《三丰子真人图》一卷。还有隆庆二年(1568)文嘉撰《铃山堂书画记》,有《三丰真人图录》。渴望留心于张三丰掌故的人注意,并上边谈到的《仙奕图》。
康熙六年的《陕西通志》延安府,中部县有“张三丰遗诗处,在轩辕庙侧,玉皇庙东壁上。碑记元至正庚子(二十年1360),三丰手题。”嘉庆十二年(1807)纂修《续修中部县志》有张三丰《桥山祈仙台》诗:“披云履水谒桥陵,翠柏烟含玉露轻。衮冕霞飞天地老,文章星焕海山青。巍巍凤阙还仙岛,渺渺龙车驻帝城。寂寞琼台遗汉武,一轮浩月 古今明”。此诗明弘治七年(1494)李宗仁、杨怀纂修《延安府志》收在诗文录中。在和诗中,首为《次三丰韵》是胡潆所作。还有许多风雅士《和三丰》的诗,《张三丰全集》未收。
康熙三十三年(1694)纂修《南阳府志》有张三丰的《唐子山》和桐柏的《金台留偈》。今录《金台留偈》诗:“乘鹤西风出华州,袖藏千载混元球。黑铅红汞东西产,白雪黄芽次第妆。孔子泣麟周道否,卞和识玉楚王休。药中消息谁人会,脱却红尘自在游。”《唐子山》诗文学趣味浓厚,今不录此二诗。此诗《张三丰全集》亦未收。
乾隆四十三年(1704)纂修《屏山悬志》卷首图中有张三丰《太平石》,在邑东之城东万涡石上:“宣德乙未云水张三丰书,太平石:山高月小,水落石出”。“长五尺阔二尺五寸”。在张三丰传和古迹中皆记载此事 。有顾忻题《太平石》诗:“石碣天然江岸横,仙人题识旧知名。山高月小波光敛,水落沙沉绿字明。无数奇峰深涧出,中流鼓棹片帆轻。莫愁前路雄滩险,杜字声声送客行。”还有吴延杰《题太平石张三丰遗像》云:“片石遗形在,仙灵胜迹传。扶筇常自若,永庆太平年。”从吴廷杰诗中,还知有张三丰遗像,而志中无有记载其像,殊可惜也。《太平石》作“宣德乙未”,实际宣德无乙未岁,宣德二年为丁未(1427),宣德十年为乙卯(1435),题刻之中必有一字这差错。
雍正十三年(1735)纂修《陕西通志》,朝邑县灵应观,“在紫阳山亦名紫阳观。……仙人张三丰曾憩息其中,大书壁上。”即《桥山祈祈仙名》诗书之于壁上。《通志》又记载扶风县景福宫,有“仙人张三丰画壁。”道光二十三年(1843),纂修《重庆府志》,有:“洗墨池,在城内文昌庙,相传张三丰画帝君像,洗墨处。”民国三十七年(1948)纂修《姚安县志》,张三丰寓姚三年,居文昌宫时,“以墨潘泼壁,望之烟水苍茫云。”乾隆四年(1739),纂修《雅州府志》,在“文昌祠……弘仁殿。……三清阁,左右魁星、圣母二宫,前殿壁后,有张三丰所画风洞景尚存。”民国十二年(1923)纂修《雅安县志》亦记载此事。悬空寺还有张三丰达摩像壁画,志云:“今不存在”。
嘉庆二十五年(1820),纂修《郴州总志》:“桂东县有张三丰明正统中,有伟丈夫美髯须,结茅桂东之了髻山,一箬笠,寒暑不易,瞑目趺坐,不知其何许人也。”又云“三丰石,在县东十五里,昔名三了石,上书三丰二字,大如斗,虽风雨漫漶,苔藓披结,犹可识,相传仙人张三丰,曾结庐于此,仙升,以指书石,为乡人别。”又云:有“隶书三丰二字,如斗大,不类雕镌,虽经风霜剥蚀,字迹宛然。”同治五年(1866)纂修《桂东县志》,有清邑人周为东咏《了髻山》,“言访张三丰,遥指了髻岭。美人胡不归,白云闻秋影。飞级凭虚空,何处修容靓。引手摘晓霞,风吹衣袖冷。仙人非有求,焉用姓名炳。石上字不灭,(三丰二字入石进一寸许)摩挲发深省。”此郴志记载正统时来此地,实属可贵,而“三丰二字入石寸许”,又有隶书所写,更为可贵也。一般张三丰手书,用行草较多。而题咏《了髻山》的诗也不少,多数为邑人,当地人咏当地事,较为可信。
民国十四年(1925),纂修《都匀县志稿》,有“写字岩,在城北十八里桥头,明道士张三丰书‘万壑松声’四字,笔法苍劲。又马路哨岩间,亦有三丰留题,惜苔藓侵蚀漶漫,不能辨,俗亦称写字岩。又城北十八里,滴水哨悬岩,有三丰影像,俗称张仙岩。”这些《张三丰全集》没有记载。张三丰诗,有的地方志乘有所收录,限于篇幅不能赘述。张三丰的书法、绘画也造诣较深,倘从艺术角度来研究,可能会另有新的收获。
关于张三丰的著作,从明清两朝目录学家的记载中,可以窥见全貌。
嘉靖间《天水冰山录》,有《张三丰金丹节》一部,手抄本,严嵩家藏此书。嘉靖皇帝崇信道教,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因此丹学书籍风靡一时,何况严嵩以青词起家,深得嘉靖皇帝宠信,收藏此书毫不足怪。
万历四年(1576)朱睦楔著《万卷堂书》,载有《金丹小成》一卷、张三丰;《金丹直指》一卷、张三丰;《修养保身秘法》一卷、张三丰。朱睦楔是周王朱棣的子孙,在周王后代子孙中,以儒者自居,“通怀好士”收藏古书图籍,还经常梓行书籍,写下大批著作,学者称为西亭先生。
赵鼎台对佛、道教学说甚有研究,著有《脉望》一书,该书在性命之学方面有独特见解。《脉望》书中,载有“尝读张三丰《道法会同疏》”虽是短文一篇,却得到赵鼎台的重视;如光绪二年(1876)罗廷权、何衮纂修《资阳直隶州志》。光绪三十一年(1905)彭恭士、曾庆吕纂修《内江县志》、以及《张三丰全集》等,皆有记载。此文是永乐年间,张三丰居住明道玉家时所写。
宝鸡金台观之碑,范宗镇云:“仙真,……著有《金丹玄要》三篇。另一碑中,范宗镇泳诗:“三篇玄要道清真”之句。前一碑为万历九年(1581),此碑文在陈垣编纂《道家全石略》有所收录。后一诗碑没有年代。据金台观文管所负责人说:观中原有石刻丹经碑,今已不知去向。
黄虞稷撰《千顷堂书目》,有张三丰《金液还丹捷径口诀》一卷,又有《金丹直指》一卷。
王洪绪撰《明史稿》,有张三丰《金丹直指》一卷,又有《金丹秘旨》一卷。《明史?艺文志》记载与《明史稿》完全相同。
康熙十二年(1673)曹申吉、潘训纂修《贵州通志》,有张三丰《丁道歌》、《无根树词》二十四 首。康熙三十二年,《贵州通志》、《黔诗记略》与记载相同。据说福泉县高真观有此碑刻,不知确否。
阮元、范懋柱撰《天一阁书目》,有张三丰《金丹节要》二卷,蓝丝阑抄本。
乾隆间《历代神仙通鉴》,汪舜仪评订同原录,有《徙要篇》(祛应作捷)、《无根树》二十四旨(旨应作首)、《金液还丹歌》、《大道歌》、《炼铅歌》、《地元真仙了道歌》、《题丽春院二( 应作阕)》、《琼花诗》、《青羊宫留题》。《通鉴》所载《张三丰全集》皆已收录。
嘉庆二十四年(1819)甘肃崆峒山道士刘一明编《道书十二种》,有刘一明注解《无根树》。
光绪三十三年(1906)四川成都二仙庵,重刊《道藏辑要》,在此集中,有张君宝撰《张三丰全集》。民国二十三年(1934)黄熔纂修《乐山县志》,在文志、书目有“《三丰全集》八卷,张三丰著。是书清康熙时汪观察锡龄、字梦九,所裒集。嘉庆、道光间李氏刻之,板存高票山下清虚宫三清殿。嘉定教授董承熙,邑人李嘉秀撰序。”记载了《张三丰全集》之编纂刻板之经过,汪、李二人志乘中有传。
上海图书馆编《中国丛书综录》,有《古书隐楼藏书》,清闵一得辑《玄谭集》一卷,明张君宝撰。《证道秘书》清傅金铨辑,《三丰丹诀》一卷,明张三丰撰。
北大图书馆善本书征求意见稿,子部道家类,三峰张神仙《金丹节要》三卷,《别录》一卷,明抄本。外还有关于张三丰事迹的著作,南阳张朝用的《张三丰遗迹记》见前引用之碑文。明佚名撰《张三丰仙师外传》一卷,撰者为何人不明,年代又不祥。《贵州通志》与《黔诗记略》有所转录。还有钱谦益撰《绛云楼书目》,以及《千顷堂书目》,亦著录其书。
另有《张三丰真仙遗事》一卷,是明万历二十四年(1596)平越王恩民偕都匀司理李珏同辑,亦载《千顷堂书目》中。
我们认为,如果把有关张三丰的不同版本收集起来,加以校勘、考证、标点整理出版,为研究张三丰著作,提供方便,是一件功德无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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